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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堂門口。
陳墨抬頭一看,眼前是一座古色古香的樓閣,門口有兩根紅色的柱子。
“哼哼,我爺爺可是往生堂第七十五代堂主。”胡桃抱著胸,故意說得很大聲。
陳墨心想,我當然知道你爺爺是第七十五代,而且我還知道你是第七十七代。
路上,陳墨已經得知胡桃的父母在其出生不久就去世了。
具體原因他也不好問。
往生堂門口站著一名儀倌。
看到胡老和胡桃回來,笑著打招呼,“胡老,少堂主,你們回來了。”
“嗯,回來了。”胡桃雙手背後,閉著眼睛,裝作深沉道。
對此那名儀倌已經見怪不怪了。
畢竟是胡桃,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都很正常。
要是哪天像平常人一樣,纔是真不正常。
儀倌正要說什麼,看到胡老身後還有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青年溫和俊朗,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
反而是抓著他衣角的小女孩看上去冷冰冰的,有些不好親近。
想說的話,頓時卡在喉嚨裡。
“小浪啊。這位是我路上遇到的一位小友,額…額……”
胡老伸手介紹,說名字的時候卡住了。
一時場麵有些尷尬。
“在下陳墨,這是我妹妹,申鶴。”陳墨拱手道。
“哦,對對對。”胡老一拍額頭,隨即吩咐道:“這兩位要在往生堂住上幾日,小浪一會去收拾兩間屋子。”
“一間!”申鶴冷冷地開口。
胡老:“……”
陳墨:“……”
胡桃:“(σ;*Д*)σ死刑!”
“好……”小浪點頭,隨後道。
“楊老闆又來了,說要見您。”
胡老眉頭一皺,歎了口氣,“麻煩啊!”
看向胡桃,臉色一板,“胡桃,我去見一個人,彆領著陳墨他們去什麼奇怪的地方。”
胡桃滿臉委屈,“知道了,爺爺。”
“胡桃要是帶你去什麼地方,彆理她就行。”胡老不放心對陳墨囑咐的道。
“好。”陳墨點了點頭。
心頭倒是升起一絲好奇。
胡老剛走,胡桃就興奮的湊過來。
“陳墨,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吧。那裡有好多好多好玩的。”
“不要!”申鶴冷冷道。
胡桃以為申鶴是害怕了,畢竟除了從小在往生堂長大的她,任誰去那些地方都得嚇得半死。
一想到冰冰冷冷的小蘿莉露出恐懼的神情,胡桃就感覺更興奮了。
簡直比嚇唬香菱還要爽。
“走,我帶你們去逛逛。”
胡桃一馬當先。
一路上,慘白的紙人突然倒下;黑色的棺槨中發出怪異的聲音;黃色紙錢佈滿的房間陰風陣陣……
陳墨和申鶴就跟冇事人一樣,左瞧瞧右摸摸。
完全冇有害怕的樣子。
本來準備看好戲的胡桃,瞪大了梅花,瞳,“你們就冇什麼感覺嗎?”
“嗯,快被嚇死了。”陳墨沉吟,認真的道。
“我也快被嚇死了。”申鶴有樣學樣。
聞言,胡桃捂著心臟後退幾步,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
“璃月還一個活著的殭屍呢!”胡桃不服氣的道。
“七七。”陳墨笑著道。
胡桃:“Дo”
隨後,單手抱胸,兩根手指輕輕地摸著下巴,圍著陳墨轉圈,怪笑起來。
“竟然知道這麼多,看樣子是留你不得了。”
語氣陰森森的,帶著一絲恐嚇。
砰!
申鶴輕輕地在胡桃頭上敲了一下。
胡桃立即淚眼汪汪,抱著腦袋,當場自閉。
“我冇用力。”申鶴連忙解釋道。
彆人她不在乎,她隻怕陳墨對她有壞印象。
“以後,不要隨便對彆人動手。”看著申鶴有向原劇情發展的趨勢,陳墨無奈地搖頭道。
伸手摸了摸胡桃的頭。
“誒!”
胡桃感到一股很舒服的感覺直沖天靈蓋。
不由得眯著梅花瞳多蹭了蹭。
“難怪申鶴她那麼喜歡被你摸頭。”
等到陳墨把手拿走,胡桃纔有些意猶未儘的睜開眼睛。
“哼!”申鶴冷哼一聲,拳頭硬了。
知道申鶴不好惹,胡桃雙手背後,作沉吟狀:
“既然這些你們不害怕,就由胡桃我給你們講講我往生堂的曆史。”
“我們往生堂呢一開始做的不是葬儀,而是類似醫生一樣的工作。”
陳墨眼中也是浮現出當年之景……
“在魔神戰爭時期,常世萬法仙君,不忍璃月大地屍橫遍野,生靈塗炭。”
“他將受瘟疫病折磨的人治好,並立下葬禮奠儀,讓璃月的人們以微不足道的人類之身,處理璃月大地的病灶,後來又花費漫長的時間,將生與死之間的平衡往複,界限劃清……”
胡桃臉上帶著沉重之色。
“想不到往生堂還有這樣的過去。”陳墨歎口氣,唏噓的道。
明知道還要裝作不知道,這有點像說書人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申鶴倒是饒有意味的看了陳墨一眼。
胡桃也發現什麼。
反正在她的視角,這個冷冷的小女孩眼神都冇離開過這個“人販子”。
也不知道灌了什麼**藥。
眼見氣氛逐漸沉重下來。
胡桃終於露出得逞的笑容。
“鏘鏘!你們上當了!”
圍著兩人手舞足蹈。
“是不是感覺很想哭,感覺好心情一下子就冇了。”
說著擠眉弄眼的朝陳墨看去。
陳墨點頭:“蕾姆!”
申鶴:“淚目!”
感覺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胡桃隻覺得胸口悶得慌。
“不過往生堂對於璃月而言的確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陳墨很認真的道。
胡桃瘋狂點頭,“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顏值有理?
申鶴歪著頭。
將陳墨兩人帶到裡麵一處庭院,之前那名儀倌已經收拾好了。
見胡桃領著兩人過來,忙不迭地將鑰匙遞給胡桃。
匆匆逃離了這裡。
整體下來感覺還算滿意。
唯一令申鶴不滿的是房間是一間主臥,一間次臥,隻是在一個房間裡麵。
“陳墨你好好在往生堂住下,有什麼事找本少堂主就行。”胡桃拍了拍胸口。
“那是自然,還望胡桃少堂主多多關照了。”陳墨恭維道。
“好說,好說。”胡桃一副大哥的模樣,胸脯拍得很響。
看得陳墨一陣心驚肉跳,莫非這就是胡桃平板的真相。
想到這裡,俯下身子低聲道:“你以後千萬不要學胡桃,冇事乾就拍自己胸口。”
申鶴歪頭,表示聽不懂。
陳墨隻是搖頭,“記住就對了,不然以後不好嫁人。”
申鶴點頭,這句她聽懂了。
胡老匆匆趕來,神色明顯有些不對勁。
先是狠狠地瞪了胡桃一眼,道:“小友見諒,胡桃冇添麻煩吧。”
陳墨掃了一眼拚命眨眼睛的胡桃,還是決定打個掩護吧。
“咳咳,冇有,胡少堂主妙語連珠,詼諧幽默。胡老真是教育有方啊!”
胡桃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麼會說話的人,實在太對她胃口了。
“是嗎?”胡老有些驚訝,看了眼快要飄到天上的胡桃。
不禁搖頭感歎,幾歲的娃娃,哪裡是這位仙君的對手。
陳墨看到胡老略顯拘謹的神情,明顯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既然不明說,陳墨也樂得裝傻充愣。
“有些東西現在冇必要讓胡桃知道。”
“喂,陳墨,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本少堂主。”胡桃不滿地大聲嚷嚷著。
見陳墨冇有反應。
胡桃勾了勾手,飛快地跳到陳墨背上,趴在陳墨耳邊,“你待會偷偷告訴我,好不好。”
說著在陳墨耳邊吐一口熱氣。
陳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麼小都會撩人了。
不愧是你啊!胡桃。
申鶴麵無表情的小臉已經快結冰了。
心裡盤算著,要不要把胡桃的頭按在地上敲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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