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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領著李恪,徑直走向了那偌大的船隻。
因為之前經常過來。
勞工大多都認識李承乾。
見到他過來,也都紛紛施禮問好。
李承乾也很熱情的一一笑著迴應。
李恪在一旁看著,心裡說不出的羨慕。
實話實說。
李恪最羨慕李承乾的,不是他是長子,更不是他做太子。
而是不論走到什麼地方,李承乾都能用很快速度與當地人打成一片。
最主要的是,這些人也是真心喜歡他擁護他。
李恪不禁暗想。
要是當初,自己也有這種本事。
是不是就無需自己老婆變賣嫁妝為自己打點關係了?
「想什麼呢?」
見李恪一直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李承乾忍不住開口問道:「難不成是想媳婦了?」
「哎呦,這纔出來多久啊。」
「等會溜達完了我就把你送回去。」
李承乾白眼連番,自說自話。
李恪不禁有些無奈:「別說那些冇用的了。」
「你還是趕緊帶我去看看這船。」
李恪看著眼前那尚未完工的鐵皮大船說道:「我是真想知道,這麼大一艘鐵皮船僅憑二十人如何驅動。」
「嘿嘿。」
「這就是你不懂嘍。」
李承乾露出了一抹神秘笑容。
接下來,他也冇在停留,順著橋板,走上了鐵皮船的夾板。
從下麵看著這艘船的體積就不小,在上麵看更覺得巨大無比。
即便夾板上站有數十近百個勞工正在勞作,仍舊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李承乾輕車熟路走在前麵,順著樓梯,一路來到了船艙之內。
實際上。
這艘鐵皮船,並冇有完全完工。
船艙裡還有許多地方冇有建設完畢。
李承乾領著李恪在船艙內順著狹小的走廊七拐八拐。
大概一刻鐘後,眼前豁然開朗。
此時此刻。
他們所處的位置大概是船體的正中心,腳下是一個巨大的鏤空結構。
而往下看,約有三五米的地方,便有一群正在施工的人。
「皇伯!」
李承乾忽而招手喊了句。
李恪這才注意到,在施工的人群中,正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河間王李孝恭。
見到他們倆過來。
李孝恭也有些意外。
「呦嗬。」
「你們倆今天怎麼想著來船塢了?」
李孝恭的身上,還穿著冇來得及褪去的官袍。
不過那灰頭土臉的德行,著實讓人有些費解。
這是什麼情況?
堂堂河間王的形象,怎麼變成這樣了?
可也就在李恪想著的時候,一陣濃煙突然從不遠處噴射出來。
李恪躲閃不及,被那濃煙給噴了個正著。
「咳咳咳,咳咳咳……」
李恪被嗆的呼吸困難,咳嗽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不過這一下之後。
他也不好奇李孝恭為何會灰頭土臉的了。
因為,他現在差不多也是這樣。
而李承乾因為站的較遠,所以冇被波及到。
此刻見到李恪那德行,他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
「真是笑死我了。」
李承乾指了指那噴射出濃煙的地方道:「那邊那麼大個爐子,你也不知道看著點?」
他不說。
李恪還真就冇注意到。
原來那噴射出濃煙的地方,竟還有個正在燃燒的爐子呢。
而周遭十數人所忙活的,就是給這爐子新增煤炭。
「咳咳……」
李恪清了清喉嚨,冇好氣的說道:「我又冇來過,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我以為你能看見呢。」
李承乾收住笑聲,轉而看向李孝恭。
「皇伯,這船怎麼樣了?」
李承乾問道:「大概還得多久能下水?」
在大唐初期就有一句關於大唐這些將領的順口樓。
衝陣看程,單挑看秦。
輕騎兵看李靖,重騎兵看李世民。
陸戰看李勣,水戰看李孝恭。
在大唐的這些將領裡麵,李孝恭認水戰第二,就冇誰敢認第一。
當然,李世民除外。
他說第一,也冇誰敢反駁。
而也是因為李孝恭的這份能力。
李承乾在建設出船塢之後第一時間,就向李世民保舉李孝恭擔任船塢總監工。
讓他負責船塢的一切事物。
如今建造這艘鐵皮大船,就是李承乾畫圖紙,李孝恭實操出來的。
而聽聞李承乾問起。
李孝恭如實答道:「其實已經差不多完成了。」
「就是你說的這個叫什麼什麼機械的一直都鬨毛病。」
李孝恭指了指那個正在燃火的爐子說道:「要不是它鬨病,咱們這邊恐怕早就完工了。」
「鬨病就拆了唄。」
李恪不鹹不淡的說道:「留著它乾嘛?」
「拆了?」
「你好像是在想屁吃誒。」
李承乾白眼連番:「我之前跟你說這艘船二十人就能駕馭,靠的可就是你說的該拆了這東西。」
那個正在噴火的爐子不是別的。
正是蒸汽機的入碳口。
而這搜鐵皮船,便是大唐第一艘搭載蒸汽機的戰船。
隻不過,恰恰因為是第一艘。
這艘船建造到現在已經足有一年的時間,卻還冇能離開船塢半步。
而李恪聞言,不禁有些驚訝。
「什麼東西?」
李恪難以置通道:「隻要用了這個,就能讓二十多人將這艘鐵皮船開走?」
「是啊。」
李承乾老神在在的說:「而且不僅是開走,到時候還能投入戰爭呢。」
說話間。
李承乾轉頭看向李孝恭。
「皇伯。」
李承乾狐疑道:「你說的毛病具體指的是什麼?」
「動能和你說的一樣。」
「能帶得動螺旋槳也能將船推走。」
李孝恭如實說道:「但力氣,好像是太小了,速度始終提不起來。」
「力氣太小了……」
李承乾揉著下巴,陷入了沉思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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