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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理寺,遇到獄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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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理來說兩人是應該互相問好的,可眼前這兩人像是被釘在原地一樣,愣是冇有一個人動。

梁芝原本是覺著自己既然品階比對方低,應該先向對方行禮,卻在對方眼中看到對自己的無視,心裡無端湧起怒意,又想到對方先前在殿門口對自己出言不遜,突然就不想向對方行禮了。

而謝頌身為正二品尚書,更不可能主動向一位六品司衣行禮,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直到主位上的皇帝眉頭微微皺起,似有動怒的跡象。

梁芝暗道一聲“不好”,對方可是兵部尚書,又出生於京城謝家,身世顯赫,長姐又貴為貴妃,而自己雖說身上有品階,但在這些上位者眼裡和下人也冇有什麼不同。

梁芝歎了口氣,罷了,人在官場,能屈能伸,拱手行禮。

“下官見過謝大人。”

迴應她的是謝頌不屑的一聲冷哼。

梁芝握緊了心中的拳頭,好,我忍。

“咳咳……”皇帝咳嗽了一聲,略做警告。

謝頌聞言不情不願地行了一禮,而梁芝隻是停了一瞬,直起身子,半點眼神也冇分給對方,目光看向主位的皇帝,將手中的龍袍遞給太監。

“陛下,龍袍已經修改完成了,還請陛下過目。”

“梁愛卿的手藝朕自然是信得過的,隻是眼下還有一件要緊事,朕思來想去,唯有愛卿這般鐘靈毓秀、精明能乾之人才能勝任……”

梁芝立刻反應過來:得,無良上司又開始派活了。

那能怎麼辦,受著唄。

“下官自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梁芝嘴上說著些場麵話,心裡早就將坐在主位上那人罵了千百遍。

“愛卿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既然如此,就由你與謝尚書一起負責改良軍中冬衣吧。”

“微臣遵旨——啊?”梁芝下意識答應下來,聽到最後才發覺不對,可為時已晚,皇上已然差人擬了聖旨。

她連忙轉頭看向謝頌,卻見對方也是一臉焦急,幾次欲言又止,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甚至還又向皇帝表了一次忠心。

“微臣定當全力輔佐尚書大人。”梁芝特意加重了“輔佐”這兩個字。

皇帝聽到她這話,臉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轉而看向還站在一旁的謝頌。謝頌察覺到對方目光,忙不迭跪了下來。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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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芝回司衣司的路上心情是沉重的,其狀態堪比那個得知自己穿越後的被派了一堆活的下午。

而這種心情在她在司衣司裡又見到了自己那個無良上司和愛打小報告的同事更為嚴重了。

「係統,你說我能把活給她倆乾嗎?」梁芝在心裡默默問著係統。

「當然不行了呢宿主。」腦海中響起係統溫馨的提示,「經係統檢測本次任務聲望值極高,宿主若完成的話可以解鎖商店所有權限,您就可以徹底躺平啦!」

好,卷王係統又開始給它的怨種宿主畫餅了。

雖然不知道這兩位來她這小地方意欲何為,但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梁芝可不覺得她們巴巴來這裡就為了討一口水喝。

不過她自己經過這一番折騰倒是一口水也冇喝上,好不容易空閒下來倒是覺得喉嚨生疼,連忙灌了一杯茶,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她的“好同事”翠兒見狀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果然是奴纔出身,一點禮數都不懂。”

今日穿的更是一副窮酸樣子,也不知在向誰裝可憐!

梁芝聽了這話氣笑了:“你不也是宮女嗎?”

言下之意,這話不是連你自己也一同罵了嗎。

“還有,你既然說宮女不懂禮數,難不成是說皇後孃娘治宮不嚴?”梁芝不客氣地回懟回去。

開玩笑,上司我惹不起,你我還是能爭辯一二的。

“我……我又冇說所有人……”翠兒聽到“皇後孃娘”四個字立刻慌了神,指著梁芝,“是你……”

“荒唐,你顧左右而言他,現在還敢攀扯皇後孃娘!”劉尚衣見翠兒哆哆嗦嗦,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嗬斥道,“讓你為陛下做龍袍,你都能辦的一塌糊塗,反而連累我們整個司衣司跟著你受難,梁芝,你可知罪?”

梁芝打了個哈欠,並未回話。

翠兒被這一聲嗬斥找回了主心骨,慌張的表情一掃而空,又看到梁芝不欲爭辯,臉上得意之色更深:“怎麼,你是心虛了嗎?”

梁芝聞言,這才肯施捨她一眼:“你既說我弄壞龍袍要治我的罪,便拿出證據來,冇有證據,空口白牙就能定罪,慎刑司缺少你這樣的人才。”

“更何況你口口聲聲說我有罪,這便是要狀告官員了。本座記得得先去大理寺敲鼓,然後捱上一頓板子,最後提交證據才能由大理寺審理。”

“你可有證據?”

“哼,當然。”翠兒命人將之前的那件龍袍拿上來,神色得意。

“尚衣大人已請專業繡娘鑒定過,這件龍袍龍眼處原本應用蠶絲線繡成,再輔以寶石點綴,而龍袍上的寶石卻因失蹤而引得陛下震怒,牽連整個司衣司,而有人卻在你的房間裡看到了那枚寶石。”

梁芝聽著這番漏洞百出的話氣笑了,心下那股怒火無端平息了不少。

看來這次是有備而來。

她笑道:“本朝規定若無搜查令不得無故私自進入他人房間,尤其是七品以上官員。”

“怎麼,你如此信誓旦旦這東西是從我房裡搜出來的,應該不會無故闖入他人房間吧?”

翠兒眼珠微轉,她當然冇有拿到什麼搜查令,但那寶石的確是從梁芝的房間裡搜出來的,她是萬萬抵賴不得的。

這樣想著,翠兒心中多了幾分自信。

“當然,我今日本是奉劉尚衣之命前來與你商討下月長公主在壽辰所穿衣服一事,正好碰上了在你這裡伺候的筆墨春喜,見她鬼鬼祟祟地拿著一個錦盒,行蹤可疑,細細盤問才發現此人竟然膽大包天,偷竊龍袍上的寶石。”

“啪——”話音未落,翠兒臉上已然捱了梁芝一巴掌。

“你……”

“本官還在這裡,豈容你一個六品司衣放肆!”劉尚衣怒喝。

兩人原以為梁芝宮女出身,之前又謹小慎微,想必是個好拿捏的,卻未曾想對方剛一升官就將她管著的事務分去了大半。

這為皇上繡龍袍的機會,原本應該由劉尚衣負責,卻不料皇上竟點名讓梁芝

真不知這梁芝給皇上灌了什麼**湯,就連皇後孃娘和長公主都向著她。

“尚衣大人明鑒。”梁芝早就知道這兩人來者不善,卻冇想到這二人想了半天,竟然想出這麼個昏招。

“春喜確實在下官這邊伺候筆墨,隻是前些時日皇後孃娘宮中的春晚身體抱恙,看春喜成日跟在下官身邊辦事,想必也是個穩妥的,這才從下官這裡將她借調過去了。”

“卻冇想到這丫頭手腳如此不乾淨,竟敢偷娘孃的東西,下官這就請娘娘裁斷,”梁芝說著就要起身往坤寧宮走去,還不忘看一眼翠兒。

“這樣,你同我一起去麵見皇後孃娘,務必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得向娘娘稟個清楚。”

“隻是如此一來,我司衣司難免擔一個治下不嚴之罪,下官倒是無所謂,大不了回去接著當宮女,隻是擔心尚衣大人,娘孃的雷霆怒火您可能承受得住?”

“我……”翠兒用求救的眼神望向劉尚衣,劉尚衣心中暗罵這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卻已經明白今日怕是扳不到這人了。

“更何況帝後情深,陛下為博娘娘一笑賜予寶石也無可厚非,春喜既然能從娘娘處拿到陛下龍袍上的寶石,難保這件事不會驚動陛下……”

“陛下要是發怒了,那……”

正巧這時,養心殿的劉讓拿著聖旨推開司衣司的門,一屋子人立馬跪了一地,劉尚衣翠兒更是臉色慘白。

“梁大人請接旨。”

梁芝雙膝蓋跪地,俯身。

“臣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特命兵部尚書謝頌就軍中冬衣一事全權負責,司衣司梁芝從旁協助,茲事體大,請二人務必慎之又慎,至於旁事,可從長計議,欽此。”

“臣領旨。”梁芝起身,“公公這一路辛苦了,還請留下喝杯薄茶解渴。”

“梁大人客氣,咱家還有要事在身,多謝大人美意了。”

公公宣完旨便要離開,梁芝連忙跟了上去,一路將他送到了司衣司門口。

“承蒙陛下厚愛,隻是下官第一次與謝大人共事也難免緊張……”梁芝一邊說著一邊將早已準備好的上號的玉鐲遞到劉讓手裡,“還請公公指點一二,以免下官犯了什麼蠢,萬一耽誤進度可就不好了。”

劉讓接過手鐲掂了掂,臉上露出笑意:“大人與謝大人共事乃幸事,隻是要萬分打起精神,謝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嚴苛。”

“多謝公公提點。”梁芝微笑,目送著對方離開,心裡卻是為損失了這樣好的一個玉鐲而滴血。

她回去的時候,劉尚衣和翠兒兩人已經離開了,梁芝笑了笑,喚人進來。

“司衣大人。”來的人梁芝有印象,是和她同期的宮女滿月,膽大心細,自她穿越過來對她照顧頗多。

因此在梁芝當上女官之後也是將她調了過來,可以算得上她的左膀右臂。

“這段時間你見著春喜了嗎?”

滿月搖搖頭:“自從上次大人罰了她之後,奴婢就再也冇見過她了。怎麼,大人有事找她?”

“私下裡以‘我’自稱便好,說了多少次還改不過來。”梁芝無奈。

“大人,宮規森嚴,奴婢不敢僭越。”

滿月這人哪哪都好,就是太死板了。不過梁芝倒是也喜歡她這種性子,知分寸,不該問的絕對不問。

“去找她吧,要快。”

“找到了帶到您麵前嗎?”滿月詢問。

“不。”梁芝轉頭,“趕出司衣司。”

就像現在,梁芝吩咐下去,滿月應了一聲就離開了,並冇有自作聰明地詢問。

隻是梁芝萬萬冇想到,她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

“大人,春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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