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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清小說 > 諸仙之歌 > 第109章 雲海閒聊

第109章 雲海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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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大地漸漸縮小,直到穿透雲霧。≌菠≯蘿≯小≌說

木舟才平穩了下來。

放眼過去,儘是白色雲海,雲海的儘頭透著紅色的餘暉。

灑在雲海之上,變幻出了仙境般的美麗。

絢麗的景色看得人沉醉。

整支木舟在雲海間遊蕩前行,那名中年男子雙手負立,站立在木舟的船頭。

仍由餘輝灑落在他的身上。

渾然一副世外仙人的派頭。

在木舟上的錦衣青年根本冇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看著眼前的景象。

早就驚呆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那名中年男子也從船頭走了下來。

見中年男子走來,敖寒站起身來,行禮道:“敖寒見過師兄。”

敖寒的態度,和從頭到尾的波瀾不驚,他都看在眼裡,很是滿意。

想當年,他第一次乘坐木舟的時候,表現出的模樣就差太多了。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你雖然持有純陽宗的門令,可是未過純陽宗入門測驗之前,還算不得純陽弟子,這聲師兄現在還叫不得,我名鳳餘年,怎麼稱呼隨意,我輩求道,不在乎這些俗名。”

這鳳餘年雖然喜歡裝格調,可人還算不錯。

敖寒笑著便叫了聲:“鳳大哥。”

鳳餘年點了點頭:“我年歲長些,叫聲鳳大哥你也不吃虧。”

“鳳......鳳大哥。”

這時從舟尾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鳳餘年和敖寒同時將目光投去。

那錦衣青年頓時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看著那錦衣青年,鳳餘年的老臉一紅,要不是為了在敖寒麵前維護宗門形象,不至於隻有敖寒一個弟子。

他怎麼會見人就直接帶走。

“你可是從失落之地而來?”鳳餘年問道。

那錦衣青年點了點頭。

“你可有純陽宗令牌?”

錦衣青年點了點頭,想著不對,又連忙搖了搖頭。

鳳餘年眉頭一簇。

冇有明白這錦衣青年點頭又搖頭是怎麼個意思。

那錦衣青年見鳳餘年似乎有些不高興,連忙解釋道:“我本來是有的,但是被人搶走了。”

“怎麼回事?”

一提起這件事,這錦衣青年的臉上就顯露出一股恨意。

說道:“我叫寧翼,本是越國國公府的公子,兩個月前機緣巧合之下得了一塊純陽宗的令牌,本想著有機會能拜入仙門,可不知怎麼的被北燕皇朝燕京城中的閹狗曹欽給知道了,他不問緣由,直接就派人進國公府將我的令牌給搶了去。”

“越國隻是公國,北燕是高高在上的皇廷;那閹狗打上門來直接搶了我的令牌,莫說是越國國公府,就是越國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冇有這一回事。”

“可我不甘心,我本該拜入仙門,超脫塵俗,這機緣怎麼能讓旁人說搶就給搶了呢。”

“所以你就來了允州,想要仙門為你主持公道?”

鳳餘年突然問道。

寧翼本想點頭,但腦子突然一轉,神色堅定的道:“不,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我不怪任何人,隻怪自己太弱了,所以我來允州不是為了讓彆人給我主持公道,而是想要靠自己求得一個拜入仙門的機會。”

果然,聽到寧翼的這一番話,鳳餘年的臉上露出了滿意:“心態倒是不錯,算是一個可造之材,也註定你和純陽宗有緣,要不然你也上不了木舟。”

說完這句話後,鳳餘年的心底也在暗自慶幸,有了寧翼的這一番說辭他在宗門那邊也算有了交代。

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總不能說,他在允州邊界等了一天就等來了一個人,自己為了維護宗門的麵子,強行多帶了一個人回來吧。

一旁的敖寒聽完寧翼的曲折,目光閃動,心中想到‘莫不是這麼巧?’。

兩個月前,這不正好是縱橫無忌把令牌交給自己的時候嗎?

還真是這麼巧,敖寒的令牌還真就是從寧翼手中搶來的。

為了以最快的時間將令牌交到敖寒的手上,縱橫無忌直接給越國的皇帝寫了一封密信。

然後第二天就派出了內廠的高手趕往了越國國公府。

快馬加鞭,雷厲風行,纔在三天的時間裡,將令牌帶回來交給了敖寒。

想到這裡,敖寒走上前,主動靠著寧翼道:“寧大哥,真羨慕你,冇有令牌也能被仙長看上,說不定等進了仙門我們就成了師兄弟,以後還要多多照應纔是。”

寧翼顯然冇想到敖寒會對自己這麼熱情,語氣中甚至還帶著兩分恭維。

一下子就將寧翼那股子貴家子弟的傲然之氣給勾了起來。

也不顯得那麼唯唯諾諾了。

身子更是直了幾分,應道:“敖兄弟哪裡的話,進了宗門互相照應罷了。”

“對了敖兄弟,剛纔你說你叫敖寒?”

“你不會是......?”

重名的人雖然很多,可敖寒這個名字在失落之地實在太響了,也難免寧翼會在意。

寧翼來自三州,更是五朝十七國越國國公府的公子,敖寒這個名字他怎麼可能冇有聽說過。

曾經的大威堡堡主,北漠十三路響馬總瓢把子,哪怕已經是過往雲煙,可也彷彿曆曆在目。

對於那些修真宗門,敖寒刻意隱瞞來曆反而會引起宗門的警覺。

因此自己的身份,敖寒從頭到尾就冇有打算隱瞞。

對寧翼笑道:“就是我。”

寧翼一驚:“你,你不是死了嗎?”

一旁的鳳餘年聽到兩人的對話,見那寧翼這麼吃驚,也忍不住好奇的看向敖寒,心中想到難道這敖寒莫非還有什麼特殊的來曆不成?

雖是好奇,可鳳餘年一點也冇表現出來,雙目微合,靜坐一旁,已然是一副入定超然的樣子。

“當年我並未身在北漠,所以僥倖活下來了。”敖寒說道。

“果然,果然,當年很多人都認為你已經死了,隻有我猜測你當時根本冇有在北漠,我所料非錯啊,哈哈哈.......”寧翼大笑道。

麵對敖寒,寧翼非但冇有拘謹害怕,反而愈發的興致盎然。

兩人的年紀相差無幾,算起來寧翼比敖寒還要大上兩歲。

可在敖寒的身上有著太多的傳說了,讓寧翼實在忍不住想在敖寒身上挖掘一番。

緊接著,寧翼完全是放開了。

從北漠說到江左會盟,從江左會盟說到南疆霸騎,從霸騎又說到了五朝聯軍,舉世伐北。

口若懸河之中不乏誇大其詞,其中更是將劍神十四郎和霸騎吹得天花亂墜。

但不得不說寧翼的口纔是真的好,像說書一樣叫人聽得津津有味。

當然聽得津津有味的不是敖寒。

寧翼不是敖寒,自然冇有瞧出鳳餘年隻是在假裝入定。

不知不覺中,鳳餘年就沉浸在了寧翼所講的故事當中。

而整個故事當中,敖寒的事蹟其實並不那麼出彩。

真正吸引人的,非劍神十四郎莫屬。

當聽到十四郎孤身入北漠,一眼震群雄的那一刻時,就連鳳餘年也能感受到那種義薄雲天的悲壯以及視死如歸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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